Julie

電影『戲夢人生』有感
「戲夢人生」這一部有點老的電影，為甚麼還要談它？因為侯孝賢先生的電影，經常有人討論，所以我就把它當成「電影鑑賞」的開始吧！ 「戲夢人生」電影的內容，是敘述一位薪傳獎的老藝人~李天祿老先生幼年成長的故事。說它是故事，真的是很貼切的一件事情，因為在電影觀賞當中，我們幾乎是在看紀錄片，整個旁白都由李天祿先生，來親自敘述。這不僅僅在電影映演情節中，不斷透過旁白穿插說明，甚至他的影像也出現在，進行的故事背景當中，對著進行中的故事侃侃而談。這種觀影的感覺，有一點像我們小時候，爺爺閒暇時，讓我們小孩子圍繞著講故事那種感覺。那種感覺其實還是蠻溫馨的！ 電影開始是敘述，在一八九五年中日甲午戰爭後，中國因為戰敗，與日本簽下割讓臺灣的馬關條約。自此，臺灣即進入日本殖民的時代。故事是發生在臺灣北部某個家庭裡，某日這個家庭出生了一個嬰兒，因其父是招贅身份，而無法繼承一脈香煙，致造成與其岳父產生爭執。幸好後來日警趕來協調，經協議嬰兒乃歸母姓，叫作李天祿。  之後，鏡頭就轉向野外布袋戲扮仙的演出，鏡頭拉出空曠的野外，顯現臺灣早期野台戲的情景，台下是一堆零零散散的群眾，附近是一棵大樹，樹旁有矮房子，房子屋頂的煙囪有裊裊炊煙。這種情景很容易將觀眾的思緒帶到遙遠的年代，感覺上有那麼一絲絲的愁悵。接著，鏡頭描述小天祿成長過程，其母親因小天祿偷竊形為，而加以責罰。他的祖父因重病臥床，他母親侍奉湯藥，並祝禱上蒼能以其自身的陽壽換取祖父之生命；沒想到她的禱告竟然成真，後來奇蹟似的，他的祖父病體全瘉，但他母親卻告別人間。  他的父親後來再續妶，姪女~大目子，擔心受後母凌虐，要求到廈門依親。至此小天祿也隨布袋戲班~阿榮師學藝，並訂每年由其父親支領十五元薪資。一年後，李天祿已可獨當一面，這時另一團~來旺師願出兩倍的酬勞聘請李天祿，並以此條件遊說他父親，其父受高薪所誘，乃答應所聘要李天祿跳槽前往。  不久祖父過世，祖母則隨眾子女或其他親族輪流扶養。但所有至親都不願扶養祖母，因為凡接其扶養者，都一一死於非命。大家都不願和其共居，因而一致推薦李天祿扶養。李天祿接養後，倒也一切平安，反倒是祖母某日因要求購物未果，致摔跤成傷，而一命嗚呼！後來安葬時，才聽算命先生說：「阿祿仔的命較硬，雖然祖母帶剋，但對他無所謂，反而失去阿祿之依持而喪命。」事實上他祖母過世當天，正好阿祿仔到外地演出一時無法趕回，而照成此一遺憾！  阿祿仔成年後創立「亦宛然布袋戲團」，並與從小一齊長大的阿目仔結婚。 婚後阿祿仔為生活打拼，曾隻身到台中討生活，並進入歌仔戲班營生。在台中期間，偶遇風塵女子「麗珠」，進而譜下戀曲，但最後這段露水姻緣，由於阿祿的省思，斷然而離開台中回到台北。返回後即進入日本國所提倡的「文山郡米英擊滅推進隊」，所提倡的改良布袋戲。隨後又發現志趣不合，而放棄這一高薪的機會。  臺灣光復後，阿祿仔和全家暫居某棺木店內，適時傷寒正風行而被感染，幸好其弟子及時伸以援手，並邀請阿祿仔至濱江街演出。因而將亦宛然布袋戲的聲名流傳到今，也普被世人所讚頌。  這部電影的形式，類似紀錄片。因為全劇的進展，大都由李天祿先生一人來加以口述，或由他在戲中串場演出。這些訪談片段，穿插在整個電影情節當中。另外畫面上經常看到陰暗的自然光處理，甚而鏡頭特意由屋內向外拍，造成逆光的效果，這樣讓演員的臉部表情無法清楚的看出來。這樣的形式體會，是否來自於紀錄片的象徵意義。  本片的演員人物也蠻特殊的（這是我個人自己的感受），首先是流行音樂歌手~林強，還有演技派的演員~楊麗音等。這些演員在劇中都占有很大的份量，但觀賞過後，總覺得他們都沒有很好很大的表現。反而讓我覺得李天祿本人，在此劇中有較佳的表現，且所占的份量也較大，同時如果沒有李天祿的串場演釋，也許更讓人看不懂這部電影它所要表達的是些什麼。
我們再次從鏡頭上來觀查，這部影片除了剛剛所提的逆光攝影，及陰暗的低調處理外，我們在觀賞過程中，也發現很多的鏡頭是停滯不動的。這就好像是一雙泠漠的雙眼，盯著一個固定的角度，正細細的觀察四週的變貌，同時也讓觀眾感受到那一份偷窺的神秘快感。